卿言Satsuki

「挥墨扑空,引咎拨冗,敢一瞥峥嵘。」

写作为填补和扩展生命中美丽的虚空。

碎片1

【瞎看书和影视剧时的随便想想/胡乱联想】


(1)

听了简述日本的西域题材小说之后,正式开始读井上靖的《敦煌》。最开始在书店里粗翻时就有隐约的感觉,赵行德放弃科举,选择西域冒险,并在得到异族女子的指引时模糊预感到一个更大更有价值的新世界,这是不是出于日本作为一个没有科举制度的国家(没有中国、朝鲜、越南这么细致的科举制度和漫长的科举历史),它一贯地身在儒家文化圈内但对这一文化核心的质疑和游离程度最大。

后来又想,也可能是出于要重新认识中国,当然重新认识中国就等于重新认识日本的自我。岛国的冒险开拓精神自然比半陆半海又领土广袤的国家强得多,西域也是日本的“未知”。并且,西域是中国文化中它相对不熟悉的那一部分,它可以立足于它熟悉的汉文化,从混居融合的地带出发,稳妥地探求中国的陌生。

还有一个思考的维度,即是在二战后,每个国家都在重寻自己的定位和与世界谋求共生的时代,西域、东南亚、中东,这些处在几大文明交接处的地方都承担着交流与冲突,它们就是多元又势必要相互面对的人类世界的缩影。无论是现实世界中的遭遇,还是文学的书写,我们都再也不能避免谈论它们。

另外还想到,既然这样,赵行德离开儒家的书斋和四书五经,就不一定需要困宥于中国和日本的语境内来谈论。我其实觉得他的走出书斋有浮士德离开书房的味道,人生真谛好像在书卷之外等着他们,接着他们确实也都走入了人群。(只读了头三四章,就先不妄议了。)


(2)

从《一起来看流星雨》到《玻钻之争》。我的童年本没有多少“爷青回”的电视剧,但姜sir配男主这个事可以骗着我在不想动脑子的时候胡乱零碎地看好多古早言情剧。

自然会因为剧情狗血和人物平面等等而不能终剧,我凭借东亚和东南亚在电影上的联动性来猜想,尤其是小妞电影盛行的那段时间,一个时期内类似情节的电视剧应该也是有普遍性的。

从女性主义的角度不该完全肯定小妞电影和古早言情剧,可它们该受到完全否定么?好像也不是。至少在这两部剧中女主角都平民出身、善良孝顺或者勇敢正直,必要时也有应有的倔强,也不会盲目屈从于富贵权威,哪怕它有爱情的包装。

但比如说,以欺负一个人的形式来表示并且要求她接受自己的喜欢,在看到男性气概对男性的“不能善表达”这项压迫的女性主义者眼中,无异于可以幸灾乐祸的自讨苦吃;万一女观众真先于楚雨荨动心时被慕容云海的行为激怒了,就是电视剧失去一个消费者的时候。比如从《玻钻之争》的标题到它可估计的大致剧情,它依然是血统论的,与其说是调换婴儿的造化弄人,倒不如说贫富两家的阶级上本就刻着命运不公;九珠的骄纵是家庭财大气粗的宠爱造成的恶果,而披坤的初衷是给她好的医疗条件,母爱无可厚非,这些都形成了因果的闭环。

更比如说,女主们的良好品质,一方面会无害得不像常人、没有实感,以致“白莲花”成为贬义词;另一方面,从更高维度上说,也难免是对她的身边人进行或多或少的恶向扭曲的衬托结果。(各看了十集左右和两集,我又在妄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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